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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穆旻】弄麟记|卷九

14(下)
别时秋风扫镜空
归处圆月落长河

大殿内,西洋钟独自滴答作响,威严的皇帝矗立在众臣身前,从大殿的门栏上照进的春光,不偏不倚地洒落在那着了浅金色丝袍的紧致身型上。
跪伏在地的穆相,此刻已经全然不顾周遭的动静,那被旻宁轻轻摩挲的手背,那股幽深而独特的熏香,早就牢牢占据了他的心智。

“穆彰阿,你想到了么。”皇帝威严的声音,打破了穆彰阿即将出离的神识。
“回皇上,奴才属实愚钝,”穆彰阿立刻调整了姿态,一本正经地回道,“请皇上降罪吧。”
”旻宁不易觉察地从鼻息里轻哼了一声,忽然回头对跪伏在角落里的载垣问道:“怡亲王,那你说呢。”
载垣方才还躲在角落里,想看穆相的笑话,谁料须臾之间便被皇帝点了名头,不由得心上一惊,他慌忙说道:“啊,奴才……奴才以为,许是与京科会试有关吧,啊?”
“还是让朕来提醒你们吧,”皇帝瞥了一眼口不择言的怡亲王,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头,“这些时日,朕因为京科会试的事儿,加之其它政务繁忙,没有能顾得上此前的库银一案。如今会试已经告一段落,这案子的堂审朕已经听过了,卷宗朕也已经阅毕,朕以为,该是到结案的时候了。”

跪伏在大殿立柱旁的祁俊枣听闻,突然不可置信地直起了身,他的眼中闪出了势在必得的渴求的光芒。
“皇上说的是真的么……”
“嗯?”旻宁听闻此言,缓缓转过身来,瞧向了立柱边的跪立之人,“祁俊枣,你以为该当如何?”
祁俊枣立刻当着众臣的面,对着皇帝行了揖礼,大声回道:“回皇上,微臣以为,此案还有玄机!微臣大胆请呈,皇上一定要再度重审此案!”
“不,”皇帝冷静地回绝了他,“此案已经真相大白,不需要再兴师动众了。让那些无辜遭受牵连的官员们,即刻复任,以保朝廷政令通达。”
祁俊枣闻言,大吃一惊:“什么,皇上不可如此轻率啊!”

皇帝却不再理睬祁俊枣的告求,他未等祁俊枣继续陈情,便允自转头,看着还跪伏在一旁的怡亲王,正声质问道:“载垣,此案已经查明,是沁浴在任期间与奇撑勾结,里应外合、监守自盗,若是追究起来,奇撑还是此案主审宰泉的门人,这件案子,纵然他没有参与期间,可是对属下管教无方,放任失度,宰泉也脱不了干系。朕念及他年事已高,又是宗室元老,姑且通融一回,让他提前告老归隐,颐养天年吧。”
跪在旻宁跟前的穆彰阿听着皇帝一番陈词,心上接连泛起阵阵波澜,旻宁方才强势的做派,分明就是冲着护佑自己,不让宗室与清流再度生事而去的。
“载垣,朕的话,你听到了没有。”旻宁对着已然失色的怡亲王,再度发问道。
载垣慌忙将身子伏低,重重地磕在面前的地毯上,诚惶诚恐地回道:“回皇上,皇上一片苦心,奴才明白了,明白了!”
“还有,”旻宁平静地打断了载垣的话,“这亏空的九百二十五万两银子,也要想办法补上才是。怡亲王作为宗人府宗令,未有尽到约束之职,才使得朝廷府库出了那么大的纰漏。不过,朕念你为两朝重臣,这些事,朕就不追究了。可是……如何补齐这九百二十五万两的亏空,怡亲王,这个差事可是非你莫属了啊。”
皇帝这一番画外之音,载垣自是听得明白,他无奈地闭紧了双目,暗自叹了一口鼻息,恭顺的答道:“奴才领命!皇上交代之事,奴才定当尽心尽责,不负圣恩!”
“嗯……”大殿内传来了皇帝满意的声音。

可是载垣却不敢在天威面前再度放肆,他只是悄悄睁开眼睛,透过低压着的帽檐,想用眼睛去瞟站在殿前的皇帝是如何一番神色,却吃惊地发现,站在穆相身前的皇帝,竟然正用一只脚,在穆彰阿的手背上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一会儿后,用尽全力猛地一踩……

待得众臣们纷纷退出大殿,已经是正午时分,神识恍惚的载垣跟着一众大臣们垂头丧气地鱼贯而出,迎着早春的和风,与郑亲王端华互相搀扶着,身形摇晃地走在通往园外的道路上。
“王爷,王爷啊……”端华有气无力地说道,“方才听皇上的意思,这九百二十五万两白银,是……是要你我自己掏腰包,填补亏空了吧,啊?”
载垣忽然膝头一软,若不是端华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他,恐怕早就一头栽倒在路边的青石岩上。
“唉……可不是么,”载垣喘了几回气,却也纾解不了胸中积愤,他忽然目露凶光,咬紧牙关地说道,“真是没想到,本王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不但没有将穆彰阿那奴才拉下马来,还折了自个儿的本钱!”
他这么说着,却突然眼神一亮道:“依本王看,皇上今日如此强势,一定是穆彰阿那奴才的授意!”
端华听闻大吃一惊:“啊?王爷何以见得呀,穆彰阿的胆子也忒大了吧,竟然将皇上如此捏于鼓掌?!”
“哼!”载垣面目狰狞,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本王早就怀疑是穆彰阿在皇上耳边进了谗言,果然啊,方才在殿内亲眼所见,皇上在与老穆那狗奴才打着暗语呢!看来,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,真实不虚啊!”
“啊?什么暗语啊?王爷啊,您可小声儿一点吧,那些传言可是不堪入耳至极呀!”
“有什么可怕的?!”载垣气得故意大声说道,“难道外面传得不对吗?!皇上今日一共踩了老穆那奴才的手背一十二下,这分明就是暗示老穆每个时辰都要给他找不同的婆娘来,怪不得这些日子皇上深居简出,连四皇子都被圈在府里了,方才还将老穆单独留下来叙话……哼,真是老不害臊,朝廷被一个奴才把持成这样,我爱新觉罗家族是没救了!”

“皇上,您轻一点,您方才将奴才手背踩得生疼……奴才现时可真的是精疲力倦了啊!”
“穆彰阿,你个没良心的狗奴才,罚得就是你!”旻宁正将穆彰阿牢牢地按压在地毯上,紧紧趴在他的身上,急喘连连地说道,“这许多日子以来,都未曾想过给朕送几份书信过来,亏得朕方才还如此护佑你……你难道不打算,好好谢朕一回么?!”
“那自然是要的!奴才之前夜以继日不敢怠慢,冷落了皇上,自然要罚!皇上方才大殿上的那番作为,就是逗引奴才而来的吧!”穆彰阿忍住了红肿的手背上传来的阵阵疼痛,搂住了旻宁,急切地说道,“不过敢问皇上,方才您罚也罚了,现时您想让奴才如何谢啊?”
说罢,俩人情不自禁地在地毯上就抱在了一起,热吻了起来。

可是突然,穆彰阿却惊叫了起来:“皇上,不可……不可!”
原是旻宁红着脸颊,开始伸手解起了他披领的扣子。
“皇上,使不得,”穆彰阿捏着旻宁滚烫的手,连连劝慰道,“此地乃肃穆之地,皇上万万不可啊……”
“什么肃穆之地?!”旻宁一口咬住了穆彰阿红肿的手背,一时间那钻心的刺痛,激得穆彰阿浑身打起了颤来,“你自己说说,你冷了朕多少时日了……你,你这几日又要赶去阅卷,你还打算对朕冷落多久?!”
穆彰阿搂着浑身滚烫的皇帝,惊异地发现,旻宁柔顺的丝袍下,竟然空无一物。
“皇上!”突然穆彰阿心念一闪,之后便不由得心惊肉跳了起来,“您……您是否又用了那虎狼之剂了?!”
旻宁在他的怀中娇喘着,脸上已经泛起了滚烫的臊红来:“昨日夜间,仿佛是饮过……只是因为朕……朕前几日与芯儿在湖上,惹了风寒,倍感体虚气短……”
“啊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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